“七弟,连证据都没有的事情,你就这般上纲上线,是何居心?”三皇子也加入了怼萧遇辰的战线。
这时候,李都尉道:“劫走睿王妃的刺客,已确认是南诏国人。为首的是有南诏第一卫之称的银面曲枫。人证物证,已在路上。”
“父皇!”萧遇辰一抱拳,猛地跪了下去,“请您恩准!”
开疆扩域自然是每个皇帝都想的事情。
南诏与大梁这些年来小摩擦不断,也确实该有一战了。但要建武帝即刻下讨伐令,却也是不可能的。
打仗确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打的,尤其主动发起战争,若没个好看点的理由,日后若要向民间征兵,人都招不上来。
“辰儿啊,太子说的对,发兵非儿戏。此事还当从长计议。”建武帝的声音柔和,带着安抚的意味:“父皇知道你受了委屈,面子上过不去。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父皇可重新为你赐婚,选个与你更相配的。”
太子握紧拳头,脸色微变,这是一个王妃的问题吗?这是萧遇辰目无王法,任性自私!
“父皇,这不是王妃的问题。”萧遇辰依然跪在地上,他的面上带上隐忍的怒气,咬牙道:“南诏大庭广众之下掳走王妃,分明是在侮辱儿臣,侮辱我大梁。”
“荒唐!”萧渐鸿大声怒喝:“萧遇辰,为了脸面,你就要发动战争!是大梁百姓重要,还是你的脸面重要?”
“萧遇辰,你难道非要让大梁将士为你血流成河才罢休吗?你就不能为了大局忍忍吗?”
萧遇辰抿着嘴,只是固执的看着建武帝。
太子骂的再如何,给主意的那个人,还是建武帝。
“皇后娘娘到。”就在这时候,一个声音传来。
建武帝莫名松了口气,“让皇后进来。”
“参见皇上。”
“参见母后。”
“皇后,你怎么来了?”
楚云绡盈盈下拜:“听闻圣上祭祀途中,心中甚为挂念,实在没忍住,便来了。”
“有心了,朕无碍。”建武帝道,“就是辰儿伤了。”
皇后一脸关切地看向萧遇辰。
萧遇辰其实心中早已怀疑那一拨替南诏人打掩护的刺客出自她之手,但面上却还要与她装的无事,端点母慈子孝的样子。
太子被膈应的不行,站在一边脸色铁青。
楚云绡与萧遇辰母慈子孝完了,而后道:“陛下,臣妾今日还,还有一个绝密军机要报。”说着,她看了三、四皇子一眼,“文儿与涵儿非军中人,可否回避一下?”
三、四皇子气的当场脸就成了猪肝色:“母后……”
“你们俩下去。”建武帝早就被这俩搅屎棍弄的不耐烦了,当场摆摆手,先把这两个打发下去。
人一走,楚云绡就抱拳行了个侍卫礼:“‘南鸽’今晨消息,南诏,内乱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建武帝神色有点激动。
萧遇辰神色有点惊讶,没想到楚后的消息这么灵通。
楚云绡用很平淡的语气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,“南皇称病,生死未卜,几个皇子的各自为政,打起来了。南诏三皇子,为了巩固兵权,强制征兵。为了搜刮钱财养活那些军队,他直接攻占了大梁两座城。”
随着楚云绡说出的话,御书房内几个人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。
楚云绡语气冷厉了起来:“皇上,如今这已经不是辰儿一个人的事情,而是整个大梁的事。”
建武帝面色发沉,那双眼睛好似刀子一般。
此时的太子,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,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。
如今想来,他刚刚的大义凌然的话语,就像一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。
“睿王。”
“在。”
建武帝看着依然跪着的人,“朕命你,领二十万军队,发兵南诏,将两座城抢回来。”
萧遇辰单膝跪地,身板挺地笔直,抱拳道:“儿臣领命。”
一日之内,南诏刺客入上阳城,抢走睿王妃,刺杀皇帝,还夺了大梁两城的消息就传遍了上阳城,而后又朝整个大梁辐射而去。
一时间,便是三岁小儿也知南寇意图侵我城邦,灭我大梁的狼子野心,群情激奋。
萧遇辰点兵出征那日,全上阳城的百姓夹道欢送,高呼“必胜”,甚至有百姓自发地给将士们送干粮。
萧遇辰知道后,让所有百夫长出面婉拒。
而他本人也骑在高头大马上,掷地有声道: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我等食万民供养,保家卫国乃忠万民之事,未曾凯旋,不敢多受馈赠。请父老乡亲们且收回厚礼,留待我等凯旋再贺。”
俊美非常的将军,如此意气风发又自信满满的发言,何等振奋人心,又何等叫人安心。
那一刻,就是天上的太阳也不敢与萧遇辰迸发出的光芒争辉。
至于代建武帝送大军出城的萧渐鸿,更是被比的黯然失色。他愤恨、嫉妒、气闷,却于事无补,最终还得咽下这么多的情绪,端出欣慰的微笑来送行。
萧遇辰出城后,一只白鸽就从天而降,落在了他的轻甲上。
他取下鸽子腿上小竹节,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字条来。
“内阳五十里。”
像这样的字条,萧遇辰近来收了不少。地名一个比一个靠近大梁与南诏交界,正是暗卫盯的掳走曲瑶一行人的行踪。
内阳是大梁与南诏交界处附近的一座城市。
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内门关,是大梁的比较重要的关卡。
这处地势特别,四处环山,内阳刚好处在中间平原处,可谓易守难攻。
但曲瑶被掳到距离这座城还有五十里地的时候,此城已经不姓萧,而是挂上了南诏的火凤旗。
“喂,面具脸,你们队伍里那个弹琴的人呢?他去哪儿了?”曲瑶被五花大绑安在马车中,此时,她发现一直跟他们同行的琴瑟公子不见了。
少了那个解闷的琴音,完全被无视的曲瑶就有点受不了了。
银面无动于衷。依然抱剑盘腿坐在她对面。
曲瑶翻了个白眼,抬脚就踹了他一下:“哎!”
银面睁开眼,而后抬手取下了一枚塞耳朵的棉花,挑眉露出了一个询问的表情。
曲瑶赶紧道:“琴瑟公子呢?我快闷死了,让他过来抚一曲。”
她这话说的极快,因为如果不快的话,眼前这个面瘫就会马上把耳朵塞回去,生怕着了曲瑶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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